宋时野凑过去用脸颊贴了贴他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没事。”怪不得有点晕晕乎乎的,但enigma恢复快,这种小病他向来不放心上,“睡一觉就好了。”
宋时野扯开自已腰上的手,不顾他的话,不由分说下去拿药,“我下去拿药,你躺下盖好被子。”
庄城慢吞吞应了声。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只不过眼神半天没有聚焦。
跟庄城在一起之前,宋时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在一起之后,更是被宠成了祖宗。
他几乎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在客厅找了半天,两副药上面都写着退烧消炎。
无奈之下,只好拎着整个药箱上楼拿给庄城看。
庄城靠在床头,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挺直的鼻梁将阴影分割成两半,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他指了指绿色的胶囊,“吃这个就行。”
宋时野点头,拿着水杯喂他喝药。
“苦吗?”
庄城头刚摇了一半,嘴巴上就贴上来一个柔软的触感。
宋时野抓着他的肩膀,竭力去品尝他嘴里那一星半点的苦味,舌尖勾着他的。
最后药味没尝出来,倒是尝了一些别的味道。
最终,半夜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
第二天早上,吴业拿着最终敲定的合约过来,上面详细写了采取的形式以及时长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吴业摸了摸真皮沙发,不禁感叹腐败的资本主义。
谁敢想区区一个沙发竟要十八万八,都能顶得上普通人娶媳妇儿的彩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