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后,吴业过来敲门,裹着绿色军大衣,“起了吗?”

“起了。”宋时野边回边往外走,眼神懵懵的,“这什么?”

吴业搓搓手进门,递给他说:“早餐,怕你吃不惯,里面有个茶叶蛋。”

宋时野剥好壳一口吞:“嗯。”

“你别噎住了。”吴业抱着胳膊来回动,跟个兔子似的一蹦三跳,“卧槽,山里怎么这么冷?”

宋时野看了眼天气预报,这几天的温度都很低,尤其山里,又湿又冷,太阳被雾霾遮了个干净,一股子逼人的冷意。

宋时野喝了口豆浆暖胃,指尖冰凉,嘴唇透着一股病态的白,“演员都到了吗?”

吴业把脸缩进毛衣里,瓮声瓮气嗯了声,“差不多都到了,有几个小演员飞机延误,可能明天到。”

他又抬脸看宋时野,担忧道:“你身体撑得住吗?”

“可以。”宋时野垂下眼皮,起床气散了些,散漫道:“争取一条过,总不会冻死在这。”

圈子里谁不知林导对戏极为严格,别说一条过了,就算是拿了几届金马奖的老戏骨演员都不敢这么狂妄。xl

吴业摇头失笑,“你还真不怕闪了舌头。”

好的不灵坏的灵,开机第一天,宋时野和男二对戏,拍了三遍也没过。

“卡——”林导拿着对讲机,“腾”地一下踹翻了副导坐的凳子,抬起手呵斥:“还拍不拍了!啊?!一个眼神戏过了三遍,你们两个是面瘫吗?能不能拍?不能拍滚蛋!”

片场人员大气不敢喘一下,副导揉了揉屁股站起来,唉声叹气啧了一下。

赶明儿就去给他的屁//股上个保险。

任谁被这样说都不会好受,更何况还是当着一群工作人员的面,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