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导当机立断要拍主角生涯中的转折戏。
宋时野化好妆,穿着一身破烂,背上贴着吴业带来的几个暖宝宝,含着冰块儿站在一旁,独自寻找拍戏状态。
今天是周宴进城务工的第七天,按理说,晚上就能领到工钱。
可时针转了几圈,仍旧毫无动静,破旧房间内满是糙汉子的呼噜磨牙声。
他心里隐隐猜想到可能被骗了,可一个星期的早起晚睡,肩膀上都被勒出了几道血印子,又怎么能甘心?
更何况,阿爹还在家等着他的救命钱。
掉漆的门后躺着几个啤酒瓶子,少年突然弓下腰,呼吸急促,黝黑瘦弱的脸庞浮上冷汗。
那双眼神像狼一般阴狠毒辣。
周晏咬唇一声不吭,撑着膝盖站起来,拎着酒瓶子往外走。
主管在走廊最里侧,周宴敲门时,屋里正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动静。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几乎一瞬间,周晏就知道那是什么。
“砰——”拳头狠狠砸在门上,少年烧红了眼,眼神狠戾,嗓子被沙子磨过一样:“给老子开门——”
男人的不满夹杂着女人娇滴滴的抱怨撞入耳膜,周晏一双眼睛全是血丝,他忍无可忍,直接把门踹开。
动静太大,引得熟睡的工人光膀子扒着门框看热闹。
周晏懒得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语,如同杀神一般踏入这肮脏的地盘,一把捞起主管干瘪的身体撞在墙上,“给钱。”
锋利的玻璃抵上脖子大动脉,女人吓得尖叫一声,穿好包臀裙,抽根烟冷静,扭着丰满的曲线哼了声,“一个两个的,真是有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