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信神佛一说,可眼下情况像是在黑夜里看到曙光,庄城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上,如同飘零的旅人抓到不朽的浮木。

“唯有一求,愿他平安。”他在心里郑重又期望地祈求。

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渴求,临近半夜,山那头传来一阵细密的动静,伴随着几句惊呼的人声。

有人扒拉着安全帽够头去看,头顶戴着的大灯照亮前方的小路,几个身穿剧组工作服的身影格外突出。

忙碌几天总算有了结果,谢言眼一热,险些落下泪。

负责人松口气,拿着喇叭大喊让前头的人翻过雪堆询问情况。

小伙子腿脚利索,半个小时后带来回信,山里一切都好,无人受伤,只是设备被砸坏几个。

话音落地,每个人脸上皆挂着释然的笑。

没有人员伤亡就好。

“好!大家伙儿再加把劲,把路给通了!”负责人一番话说得激动人心,底下传来一阵一阵的应好。

庄城呼吸一滞,悬着的心终于落在实处。

肌肉流畅的手臂因为长时间搬运重物,微微举起便开始发抖,指尖也跟着发颤。

那种刚感受到的踏实感顺着指腹窜到四肢百骸,他腿一软,径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谢言眼疾手快捞他起来,“卧槽,你没事吧?还能不能撑住?”

“没事。”庄城跪在地上缓了会儿,想见宋时野的念头在此刻达到巅峰,恨不得冲破脑骨溢出来。

他咬牙道:“接着挖......”

*

陈隐架着宋时野回临时搭起的帐篷,刚把随身携带的抑制剂拿出来,又想到他不是普通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