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撒腿就跑到了卫生间,关上门松口气。
季琛看着小小的背影在自已面前远去,脑子阵阵钝痛,呼吸变得艰难起来,眼前很模糊,是要发病的前兆。
他撑着墙壁往前走,等到了楼梯间时才缓过来。
短短几分钟,胳膊上又多出几道掐痕,盖在陈年旧疤上,像藏匿起了数不清的秘密。
季琛头抵在墙上,发尾落在锁骨,后背弓着,看起来脆弱地让人心疼。
五年前初到m国,他一度生活在自责中,整宿整宿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到的也都是小朋友在质问他丢弃的原因。
季琛流着泪,削瘦的下巴藏进衣领里,张开泛白的唇瓣:“对不起......”
* * *
接个电话的功夫,沈艾宸就不见了踪影,屁股针还没扎,好小子竟然知道躲起来。
不过没什么用。
沈以诚不费吹灰之力就拎着他的衣服摁在了床上,扒开他的裤子,抬头对护土说:“扎吧。”
沈艾宸嗷嗷乱叫,鞋子都蹬飞了,打完针之后灵魂仿佛升了天,睫毛上挂着泪珠,要掉不掉地趴在沈以诚怀里自闭。
护土姐姐笑了笑,往他手里塞了一颗水果糖,夸赞道:“真乖。”
沈艾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沈以诚搓搓他的脑袋,“疼吗?”
小孩可怜巴巴点头,“疼....”
“忍着。”沈以诚毫不留情地捏着他的脸颊,“疼才能长记性,我看你晚上还乱不乱蹬被子。”
沈艾宸鼓着腮帮子,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臭父亲!
* * *
晚上睡觉前,沈以诚在房间处理工作,临近十点时,陈青山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