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考虑在中午被推进lcu抢救时得出结果,身体负荷到极致连心脏都跟着疼。

小孩儿可怜巴巴地趴在他床头,小手攥着他的手指不肯放,一会儿就喊一声爸爸。

生怕他再晕过去。

季琛揉揉他的脑袋,解释说:“爸爸只是太累了。”

卷卷抱着他的胳膊,“爸爸快睡,我守着你。”

“好。”季琛笑笑。

他确实很累,刚闭上眼就陷入梦乡,再次醒来天已经暗了。

沈以诚拎着饭盒放在桌上,“饿了吗?”

“嗯。”季琛说。

吃完饭,沈以诚小心翼翼地释放信息素,眼神紧紧盯着他,见他舒服许多终于松口气。

季琛恢复一些精神,抬头看他,“我答应你了,你有什么条件?”

沈以诚说:“没有。”

季琛不信:“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可以与你等价交换。”

沈以诚说:“我只是想让你不那么恨我。”

季琛沉默闭口不言,兀自躺下,用被子蒙住头,隔绝男人炽热的视线。

几天前有人匿名往他邮箱发了一段录音,背景嘈杂,但仍能听见男人醉酒的声线混着模糊的鼻音,一遍遍重复对不起。

季琛听到了自已的名字,立马猜想到这个人是谁。

他以为是个无聊的恶作剧,直到昨天看到沈以诚抬眼时泛红的眼眶,才肯相信。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枯萎的玫瑰不会重活一回,季琛的心也不会再为任何一个人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