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不在意越界的动作,一杯酒并不会让他喝醉,但他却觉得自已的大脑有些迟钝。

沈以诚什么意思他明确清楚,可根本不愿多想自已到底是什么心思。

淡淡的烟雾飘散,客厅很快被尼古丁的味道充盈,两人靠得很近,却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以诚开口,嗓音被烟熏得微哑:“对不起。”

季琛吸了一口烟,呛人的烟雾咋就口腔转了一圈后缓缓吐出,他罕见地问了缘由,“对不起我什么?”

男人的眼睛在黑夜里尤其深情,里面充斥着酸胀的心疼与懊悔,但季琛选择性忽略,又重复一遍,“对不起我什么?”

沈以诚苦笑,“五年前我太混蛋,不该强迫你做那种事儿,也不该拿孩子威胁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瞬间把季琛拉回到过去,不合情理的do爱频率,没有任何私人空间,以及种种让他不适的运气反应,都如同一把焚身的火。

将他仅有的自尊烧得零星不剩。

季琛清醒地知道,踏上飞机的那刻,他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骷髅,肉体早已衰死,灵魂已然枯竭。

沈以诚似是醉了,喃喃道:“我去找过你,但有人告诉我你过得很好,你不想见我,所以我不敢在你面前出现。”

季琛冷笑,心想那个时候他倒是听话。

夜已深了,干燥刺骨的冷风见缝插针钻进来,季琛打了一个寒战。

他站直身子抬脚上楼,却突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霎时隔绝了所有风霜。

沈以诚痛苦地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干涩的嘴唇贴着他的颈部摩挲,呼出的酒气烫人,灼烧敏感的耳廓。

手被人用力攥住,沈以诚在他耳边呢喃,“季琛,求你别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