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昏暗,有种血液倒流的无力感,言牧快支撑不住。手里的糖被人从旁边抢走,接着是包装纸撕拉的声音,一颗蓝色的星星糖塞进他嘴里。
糖分渐渐在唇齿间化开,周存扶着他坐回去,言牧的视线慢慢地恢复清明,也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才一天就晕了两次,以前低血糖也没这么严重啊。
刚才晚饭言牧就吃得太少,基本上夹的都是素菜,他本来以为是艺人要身材管理。
可现在这样是不是管理得过头了?就这体质,居然还能拍一些动作戏,也是稀奇。
“你平时也吃这么少吗?”周存说。
“我这个工作作息,忙起来一天能正经吃一顿就不错了。”言牧笑了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这三年里,行程满的连睡觉都是奢望,他甚至喜欢起那些远途行程,这样在飞机上至少能睡够八小时。
“你要不去医院看看?”
言牧窝在沙发里冲他摆摆手,“没事,就是低血糖,去医院也一样。”
行。
言牧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人有多犟,劝不动就不劝了。
“知道自已身体什么样,就随身带点糖。”
言牧一愣。
周存把糖纸折起,“这糖是初初的吧,”看着锡箔纸上折射的碎光,继续说,“她喜欢星星,又喜欢蓝色。”
言牧缓慢地眨了下眼,“我以前没养成这个习惯。”
明明是文科高材生,背得了一长串的概念理论,却记不得带颗糖,还总丢三落四的,渐渐地周存就自觉养成帮他带糖的习惯。
“那慢慢养吧。”周存平静地说,“这是你自已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