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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言牧慢吞吞地回到房间,洗完澡换好睡衣,再慢慢地躺到床上,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十五。
今天拍的戏不少,除了下午休息的时候看周存打球,其他时候一直在忙。按理说这个时候言牧躺到床上肯定能倒头就睡,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言牧坐起身,拿过剧本,想再背会明天的台词,背着背着又开始走神。
还是无法做到完全不受戏的影响。
打开窗户,言牧坐到窗边的软榻上,曲起腿,双手抱住自已的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缩成一团。
晚风轻抚着他的皮肤,很凉爽,风过后空气里又有股夏日特有的余热,在深夜时还没散尽。
要是让周叔叔云阿姨知道自已对周存有过分的想法,恐怕也会像乔父那样生气吧。
不过,又不一样。
周存的家人教养都很好,应该不会闹得这样难堪。
“这能有什么感觉啊?”
周存前几天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主动一次,借着这部戏里的亲密关系,想尝试做一些朋友做不了的事。
都说身体是最诚实的,期望着周存能有一点异样的反应,结果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