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走吧。”周存貌似惋惜地说。
上车后,言牧嗅了嗅,果然闻到了空气里残存的香水味,不爽地按下车窗,要把味道都散尽。
没空来看他的电影,却有空相亲。
在上个月让周存送他都是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言牧觉得很不爽。
“抱歉啊,搅黄了你的约会。”
言牧这样说,但语气和神情却没一点歉意。言牧不停调换着姿势,觉得怎么坐都不舒服。
先是调整椅背角度,胡乱地按按钮,调节座椅,折腾地椅背随着他的操作一会上一会下。
“言牧,你在干嘛?”
“发酒疯。”捣乱的人没停下。
周存好笑道:“还挺有自觉啊。”
再是折腾车窗,风从窗口灌进来,已经十月底了,晚风丝毫不温柔地吹进车内,吹得他衬衫鼓鼓,吹得言牧清醒了点。
风钻进衣领里,按理说他该觉得冷,可现在他觉得浑身燥得慌,由内而外地在发热。
车窗被摇上。
言牧没按,显然是车主干得。
言牧扭过头看罪魁祸首,“你干嘛?”
“你会生病的。”
“我不会。”言牧又要去按车窗,可已经被锁住了。
言牧愤愤地捶了两下窗户,“我要吹风,我热!你不疼我了……”
喝醉的人开始胡言乱语,最后那句话言牧说得很软,黏黏糊糊的。
周存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了,好像不是装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