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歆再怎么说也正当年少,江愉辰又没对他设防,总归被打一下也不痛不痒的。

齐歆垂着眼,江愉辰的举动其实有些刻意,他顿了下问:“是不是我打的。”

“生病了怎么还讲道理。”江愉辰把齐歆往上抱抱,“鲫鱼汤熬好了,我刚尝了一口,很鲜。”

齐歆喉结滚了一下,“照顾我是不是很辛苦。”

“是啊。”江愉辰说:“我现在还困着。”

“你要是不想我这么辛苦,以后少熬点夜,少接画稿。”

“一个学生,都快累病了。”江愉辰握了下齐歆的腰,“瘦成这样。”

“嗯嗯。”齐歆点头,他趴在江愉辰肩膀上,“我和你说个事。”

“你说。”江愉辰坐好。

“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我有点睡不着。”齐歆扒拉着江愉辰的手指,他弯了下眼睛,“但你在家的时候,我可以睡得很好。”

“嗯。”江愉辰有些自责,“那时候太忙,很少陪你。”

“我觉得我不爱你了…至少没有你那么爱我。”

“我经常梦到那场车祸,我梦到你出事了,地上好多血……”这个梦齐歆做过很多次,他紧紧抱着江愉辰,“我害怕,我不想你保护我。”

“知道。”江愉辰温声道:“那天肯定是吓到粥粥了。”

“我当时在忙央美的事情,主要是想陪你念书。我们粥粥是小天才。”

“苏大毕竟不是标准的艺术学院,配不上我的粥粥。”

齐歆嗓子很闷,声音像是塞到了海绵里。“我后来看了心理医生。”

江愉辰:“怎么自己去看医生?”

“我不想得病。”齐歆说:“我想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