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辰顺着看过去,玻璃杯是新换的,应该还没人用过。杯盖被齐歆拨弄下来,他还没凑近细看就嗅到了齐歆身上淡淡的酒气。
齐歆头抵在江愉辰腰上,小声嘀咕道:“医院怎么会有酒啊,举报了。”
“喝多少了?”江愉辰问。
“几口。”齐歆眼睛雾蒙蒙地,领口被他扯得很乱,锁骨上垂着两滴湿汗,顺着衣襟没入,不断往下。
江愉辰喉结下滑,拇指在齐歆后颈摁了摁。
齐歆笼在江愉辰的影子里,语气淡到像是在陈述事实:“哥,你呼吸声好急。”
江愉辰低沉沉地“嗯”了声,他托着齐歆后颈的手往上挪了一厘,拨弄了两下齐歆的耳垂。
国学纯粹,齐歆也纯粹。
齐歆腰后靠着软枕,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的原因,他眼睛微微睁大,看起来有几分天真。
“粥粥。”
江愉辰靠得太近,呼吸混乱着纠缠在一起,声音也变得暧昧起来。
“我唔……”他还没想好怎么把齐歆骗过来,齐歆突然抬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慢点。”江愉辰手指颤了下,轻轻压着齐歆输液的左手。
齐歆坐着,江愉辰弯着腰。
夕阳穿透云层,金色的暖光落在窗台上,将桌案分割成明暗交织的几部分。
江愉辰手肘撑在桌案上,低头隐忍地吻着齐歆的唇角。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江愉辰却第一次尝到了苦味。
但齐歆才二十二岁,以后的时间还长。
***
以防万一,江愉辰打电话和苏淮序确认了下,苏淮序早上八点钟交夜班,他刚刚睡醒,江愉辰问了两遍他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