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瓷碟上的肝脏,带着清晨从屠宰场出来的腥气。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到厕所干呕。还残留血丝的肉类对她来说还是难以接受。
劳莫见状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等着沈姜出来喝。他伸手触碰温热的猪肝,很新鲜。
“我需要戒断这种生理反应。”沈姜把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她看到劳莫对着血淋淋的动物内脏面不改色,“你为什么没有感觉?”
劳莫收回手,放在水池里冲刷指尖的肉腥味,“我读国中的时候就帮家里杀猪,早就脱敏了。”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其他人的家庭我多多少少了解,唯独你。”沈姜坐在沙发上,望着经纪人站得笔直的背影,“你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家人。”
徐鱼溪家境不错,但父母热衷于培养她分担家里的事业,或者是让她嫁到另一个豪门,毅然离家出走,靠着手艺谋生。
万一自小父母离异各自组成新的家庭,一直跟奶奶生活,大学的时候奶奶去世,自此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裴壮的亲生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家暴狂,为了让母亲离开那个男人,想方设法用自己的伤口,把父亲送进了监狱,健身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却不滥用武力。
在沈姜看来,她每一个员工都是天降大任于斯人,最终成为内心强大,更好的人。
“说起来,在日本的时候,我从一位牛郎身上拿了一笔钱,把它给了一个女人,后面我在酒吧的时候又遇到了她,她说自己受到了庇护,之前的牛郎再也不敢骚扰她。”
“我确定乌托邦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樱花国极道,那么是谁在帮我教训了那个牛郎。”
劳莫关上水龙头,“或许你的某个粉丝是极道的人吧。”
“噢,那我还挺幸运。”沈姜摩挲着陶瓷杯上的图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