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纯正的法国人说不定可以给她答案。
“嘿,迪恩……是这样吗?”
加斯帕德尤利尔用力摇头,“不,这是带着法棍渣口音的法语!”
“那我换个调子,比如这种?”
“听起来像是南法的口音,我去过圣特罗佩,跟那里人的说话方式很像。”
“圣特罗佩是莫泊桑笔下那个大海不安分的女儿吗?”沈姜回想着自己的文学知识。
“是的,她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小镇,有着悠久的历史。”
两个人聊开后,沈姜对着尤利尔酒窝产生了好奇,“你这里好像一个月芽,另一边却没有。”
“噢,那是我六岁的时候想骑在我家杜宾犬身上,它生气的给了我一爪子。”尤利尔摸了摸脸上的凹痕。
“我没想到它还是一道伤疤。”沈姜注意到他不苟言笑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笑起来的话就会露出酒窝相似的凹痕。
雅克贝汉最出名的部曲都是生态纪录片,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他都能拍出一首交响乐的风格。
沈姜听着导演滔滔不绝描绘大自然壮观的景色,以及他对地球上生灵的热爱。
她接过贝汉手里昂贵的纪录片摄像机,想了一下团队的花销,“所以您现在是在破产边缘?”
众所周知比文艺片还凄凉的收入就是纪录片,前者容易云里雾里,整部电影让人捉摸不透,后者秉持如实记录的缘故,容易让观众看得枯燥乏味。
贝汉皱巴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要知道艺术的价值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沈姜知道乌托邦为什么能请到法国名导,原来是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