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预约的时间提前,好在对方只服务自己一个病人。

安妮马丁森穿着驼色的羊毛衫,口袋里夹着一支圆珠笔,另一边放在巴掌大的病历本。

“你看起来不太好,怀特小姐。”

“是的,我感觉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沈姜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在医生错落有致的毛衣上巡视一圈。

“你看起来对我的新衣服感兴趣。”安妮低头调整了一下毛衣。

“不,我只是好奇您今天为什么没有穿工作服,医生不都要穿白袍?”

安妮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并不,我不是外科医生,常服更容易拉近我跟病人之间的距离。”

“上一次你心里对我有所防备,我想试一试这件衣服能不能让你放松下来。”

“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沈姜勾了勾嘴唇,很快又耷拉下来,她之所以对安妮的白大褂产生警觉,是因为宫殿里的心理学家一直身着白袍。

哪怕心里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潜意识仍然紧绷神经。

“您是一位细心的人,有时候我在想你会不会读心术。”

“如果我有读心术的话,就不至于对怀特小姐感到迷茫。”安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巧克力球,“你对酒精过敏吗?”

看到女孩摇头,她把那枚巧克力放到对方手中,“前几天我逛街的时候路过一家糖果店,发现它十分符合我的胃口。”

“我想我们可以先从巧克力开始今天的聊天。”

“噢?”沈姜撕开外面的包装纸放到嘴里,“那么你要问什么,医生?”

“你可以叫我安妮。”安妮耸耸肩,“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跟玛丽一样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