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宁的话让秦悦像一脚踩空似的恍惚了一下。他是孤儿,他怕没人记得他。
刚才在浴室里对自己的提醒早就被秦悦忘在了脑后,明知道有可能是着了宋景宁的道,但他还是忍不住把腿伸进宋景宁的被子里,勾着他的脚给他暖着,秦悦贴近宋景宁的耳边,声音沙哑沉郁的说:“宋景宁,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爽到不想死为止。”
秦悦支着头垂眸看宋景宁,宋景宁抬眸看着他,俩人对视了好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秦悦觉得气氛有点压抑,才勾唇一笑回答刚才宋景宁的问题,为什么不喜欢还要考法硕?
他故作轻松的说:“好了,回答你的问题。我爸妈一门心思让我继承源信,我从上学开始没考进前三名都跟对不起祖宗十八代一样,我压力很大的。可是我读别的专业我爸不给钱啊,不仅是学费,连零花钱都不给。我爸说考上法硕就给我买保时捷,我就屈服了一下,谁让我唯一能吃的苦,只有冰美式呢。虽然我也看不起我自己,但保时捷有什么错呢。”
宋景宁很理解的点了点头,秦悦这种家境的人,完全可以混吃等死也不愁没钱花。
未来是什么,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抽象的概念,学什么专业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不耽误他开保时捷,不影响每天他换床伴。
他继续在秦悦手心写道:“论文,要不要我帮忙?”
“真的?”秦悦简直开心的要蹦起来,论文给他的压力瞬间卸下了一半。
宋景宁点头,写道:“不过也不能白帮你写,明天我要去见一个当事人,赵珂有别的事情走不开,如果你有时间,我想让你给我当个手语翻译。”
这句话很长,那种麻痒的感觉顺着手心的神经一直延伸到秦悦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