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对两者都给出了很高的估值，周悦愉快地收下属于自己的卡片。

虽然周悦成了流浪地球的新联络人，但朱老也并不是真的就此退出。接下来的一长段时间，年轻的周悦都会在朱老身边继续扮演助手和学生的角色。这也给了方绍适应和熟悉她的时间。

“公益角？”朱老有些疑惑。

“是啊，并不是每个进入酒吧的客人都有支付的能力。”方绍也没有故弄什么玄虚，而是坦诚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朱老，还给老人看了那个脏兮兮的罐头。

“战乱啊。”老人的声音中带着沧桑。“人类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免不了互相争斗。没有外在危险的时候，人类之间要战争。有外在危险的时候，人类之间还是要战争。”

周悦安慰地拍拍老人满是皱纹的手。她成长的年代太阳危机已经成了人类的共识，联合政府基本成型。她对战争的认识更多是来自各种书籍和纪录片，自然不像朱老那么深刻。

“现在流浪地球还有战争吗？”方绍有些好奇。

小说中一直有反对流浪地球计划和联合政府的叛军。但电影第一部 中基本没有提及，第二部中，前半段有作为反派出现的数字派，后半段流浪地球计划正式实行后就没正面提及叛军的存在了。

“大规模的正式战争肯定是没有了，但零星的战斗一直都有。”朱老的言辞很平和，而且他并没有把那些人都称作“叛军”，而是用更为具体的分类。大部分都被称为“偏激团体”、“异议者”、“反对者”，只有少部分才被他称为“叛军”。

因为有着“星期五”和名为“启明星”的新AI带来的算力提升，这一年联合政府又增建了几座新的地下城。按照这样的速度，未来两年，流浪地球将建立能够容纳所有人类生存的地下城。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地面上还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

但同时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如果这两年的时间让难民们默默等待，那么恶劣的生存环境将不断地夺去他们的生命。

大概是酒吧和箭头计划的存在让联合政府对未来多了几分信心，他们最终决定，开放地下城。所有地下城以原定限额120%的超额比例接纳难民入住，资源和空间的利用率被发挥到了极致。

这自然会挤占现有居民的生存空间。但对亲人同胞的爱和身为人类的恻隐之心，让地下城的居民们虽然心里五味陈杂，最终还是都选择了接受和忍耐。而且，他们也有一丝庆幸，联合政府现在没有放弃地表上的难民，那么未来也不会放弃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联合政府政策的改变以及地表环境的逐渐恶劣，也让很多曾经的“异议者”和少部分的 “叛军”转化回普通人，他们丢下旗帜和武器，跟着难民一同进入地下城，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但也正因为如此，现在还留在地面上的人基本就是意志坚定的叛军骨干了。他们靠地面上残存的物资生存，不时还袭击运输线上的补给点和车队，有时甚至会造成严重的伤亡。

“他们总认为自己是对的。但实际上，他们除了破坏，什么也做不了。”朱老摇摇头。对那些执迷的年轻人，他是真的感到伤心和失望。

老人又把已离题万里的交流拉回原来的主题。“做公益对那些困难的人自然是个很好的点子，但是我们能得到什么呢？”

周悦一愣，她原以为老师会对方绍的提议一口答应。在她的想法中，这是酒吧主人难得一次的主动提议，而他们付出的也不过是卡片上一些并不大的数字罢了，比起酒吧主人的好感不值一提。

方绍摊手，坦诚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你们会收获新的盟友，也可能除了一点口头上的感谢什么都没有。如果运气差的话，甚至可能获得埋怨和忌恨。”

朱老点点头，同意方绍的回答。“善意未必会有回报。”

“那你们参加吗？”

“参加，当然参加。”朱老毫不犹豫，似乎刚才质疑方绍的人并不是他。

老人掏出自己的卡，笑得狡黠。“作为公益角的首位响应者和首任赞助商，我们要求一个冠名权不过分吧？”

朱老之后，远征归来的钢铁侠也爽快地响应了方绍的提议。

消除了灭霸的威胁，漫威世界暂时又回归了平静。史塔克也恢复了以往那一副吊儿朗当的花花公子模样，“行啊，反正我卡上的钱花都花不完。”

他唯一在意的是公益角的冠名权被流浪地球拿走，他托尼*史塔克的名字居然只能屈居在流浪地球之下。

略有不爽……

史塔克抿嘴。

方绍笑笑不说话，没理会史塔克那点小小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