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是客房服务人员。
她看汪潮也在,刚想唤声汪总,就见人躲在叶晋舟的背后,又是挤眼又是摆手。
于是。
“先生您好,这是您预约清洗烘干的物品,整理好了,按照约定时间现在给您送来。”
双手递上印有“兴港酒店”的包装袋,里面果然是叶晋舟最宝贵的东西。
“谢谢你,麻烦了。”叶晋舟双手接过,关上门,转身看向眼神闪躲的汪潮,却什么也没说。
他绕过满脸心虚的人,径直走进卧室,默默套上毛衣。
汪潮跟来,悄声坐到床边一声不吭,只静看穿衣动作,心底直发慌。他环抱住人,下巴抵上叶晋舟的小腹,抬头撒娇问道:“你生气了?”
叶晋舟也不答,自顾自的挂上那条失而复得的黑色围巾。
围巾上飘出柔顺剂的味道,有点甜,很好闻。
其实他明白,这是汪潮起了大早,送去酒店处理的。果然比自己手洗后的更蓬松些,醋味也闻不见了。
小小的心意,一笔勾销了刚才的恶作剧。
“谢谢你。”他说。
汪潮一愣,“什么?”
叶晋舟垂眸,捧起围巾,“这是一个奶奶送我的,很多年了,丢了可惜。”
围巾上的针脚已经松散,没了弹力。越起越密的毛球疯了一般徒长,陈年累积下来,纠缠在一起,怎么也扯不开。
汪潮没说话,因为他知道那条围巾的来历。而叶晋舟口中的奶奶,也正是自己过世多年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