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很庆幸自己是个直的,不然一定也得加入一‘念’难求的庞大队伍中了。
“找啊,怎么不找,我又不准备修道出家。”
庄念嘴角携一抹浅笑,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壁缓缓转了一圈,动作间腕上不规整的割伤刺目。
“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大学室友,就跟我最铁的那个,也...也和你一样。”
周易憨憨的笑道,“你要不要见见?”
“哦?跟你最铁的那个不是叫顾言么。”
庄念非常自然的岔开了话题,眼睫轻轻一簌望向周易的同时,按在杯壁上的指尖泛了层苍白。
周易说了句什么他没听,一手撑住下巴和太阳穴闭上了眼睛,中指缓缓转动做了个按压的动作,“听说他订婚了?”
乍一听这后面一句像是偶然想起的一小则八卦,正适合百无聊赖的时候下酒用。
但庄念的脸色却一瞬间苍白了下去,下一秒又被酒吧里明暗的光晕蒙了一层灿烂,倒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只是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分明的疲累,嘴角又始终牵着一抹浅笑,颇能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显然不止周易才有,隔壁桌西装革履的男人也起了恻隐之心,殷勤的上前慰问并递上了方帕。
庄念的桃花眼半阖着瞥向帕子,嘴角的浅笑悄然收敛,声音冠上冷漠和不屑,“不好意思,我很挑的。”
与往日温和谦逊不同,这一刻的他极副攻击性,像带刺的红玫瑰,偏生瑰丽性感。
话音未落周易已经起身推回了男人越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