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走进去将门上锁,胸口起伏的像是拍打在岸边的浪头,连额上都汗涔涔的,如同一只落水快要窒息的猫,狼狈又脆弱。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
顾言带着受伤的腿爬到这栋连电梯都没有的新楼里来,好像真的只是为了给前男友送一封请柬而已。
翌日,庄念得知唐周果然没有转院,因为他和顾言两个人再也没有避而不见的理由了。
这导致他轮值查房时避无可避的要和唐周碰面。
也理所当然的要见到顾言。
“哥,听VIP病房的护士说,那个顾总每天都会带一束郁金香来看患者,他们两个是不是那种关系啊?”小赵抱着病历本跟在庄念后面八卦。
医院的生活枯燥,每天都被各种难题杂症和焦虑的患者包围,小年轻解压的方式也只有聊些无伤大雅的八卦了。
庄念偶尔也会跟着说两句,不过他最近失眠越来越严重,实在提不起精神。
而且两人订婚的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顾言一定是有自己的权衡,毕竟站在上流的人一言一行都牵扯巨大。
“别乱猜。”庄念制止道。
“我没乱猜,是有根据的。”小赵撞了撞庄念的肩膀,“哥,你知道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郁金香的花语。
庄念当然知道。
当年他因为一张考卷没有答满分,被‘老师’锁在地下室里三天三夜,没有饭吃只有水喝,到处的黑黢黢的,只有一扇能透光的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