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怎么不走了?”唐周软着声音发问,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方帕给顾言擦额头,距离贴的很近,早就超过了正常社交范围。
顾言没躲,而是斜过视线瞥向庄念,但见对方连看都没往这边看,眉心一皱,扫开唐周的手,“没事。”
“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小腿疼?”唐周关切的追问。
庄念心头一跳,飘忽的视线重新落到顾言小腿上。
他没亲眼看过顾言腿上的伤,有没有伤到筋,具体什么情况他摸不准,但无论什么情况顾言都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爬山这项运动。
庄念拧紧了眉头,正觉焦躁,就听顾言沉沉的应了一声,“嗯,疼。”
庄念蓦地抬头,仿佛心弦被猛地扯紧又弹开。
却见顾言正一瞬不瞬的凝着他,嘴角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若是他不这么故意的看着自己,庄念对那句‘疼’会信上个五分,原因在于顾言从前不是会喊疼的那种人。
被他这么一瞧,连那五分都像胀满了的气球,碰的一声炸掉了。
“那,那我们不要再往上爬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唐周有些慌,胡乱将手帕揣进口袋,露出乱糟糟的一角坠在外面。
顾言仿佛这才注意到唐周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不是有医生跟着么。”
中间隔着的人都已经走在了前面,顾言和唐周,庄念和冀北,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继续往上走。
人流已经被体力和时间无情冲散,只有他们一行人还保持着上山时的队形。
沿路时不时传来几声哭唧唧的告饶声,原因大多因为鞋子磨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