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着他那双有力的臂膀一僵。
庄念突然生出一种觉悟,哪怕现在顾言勒紧胳膊要把他弄死,都是他自找的。
但顾言没有,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扶他起来,然后转身走向了唐周。
“庄医生!你怎么样?很疼吧?”冀北手肘擦破了一块,血滴下来,染红了脚边的一叶小草。
庄念松开被捏碎了的嫩叶,两条偏瘦的胳膊由着冀北摆弄。
对面传来顾言打电话的声音,唐周的情况应该不太好。
“我没事。”庄念推开冀北,声音恹恹的,像是连续熬了几个大夜的手术一样。
他的背包里还剩了些碘伏,在救援队来之前还能做些简单的处理。
冲下山的那三个人也受了点擦伤,不住的围着顾言道歉。
“这里不安全,先下山。”顾言的声音依旧沉沉的听不出情绪,但那三个人都面露惧色,匆匆离开。
待到给冀北包扎好伤口,顾言已经背起了唐周。
两人对上视线,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别处。
庄念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就想这样坐在地上,最好变成一棵树,或者一缕空气。
动也不用动,连呼吸都嫌累赘。
“我们也下山吧。”冀北这一趟被躲开好几次,又见庄念现在脸色难看,也不敢贸然做出亲昵的动作,只关切的问了一句。
“嗯。”庄念应了一声,背上背包,勾起顾言落下的包,向山下走去。
救援队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