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恶劣的态度表现出十分的不介意,要么就是他根本不在乎那个人,要么就是...太在乎那个人。
让人无奈的是,无论顾言属于哪一种,都会让庄念觉得疼。
庄念看着顾言的背影,突然抬手压在心脏上,而后从口袋里拿出几粒药吞了下去。
搜救还在继续,迟迟没有孩子的消息。
规划区外的山路难行,几乎没有能供三人同时歇脚的缓坡,而且越往上越陡。
日头从头顶滑到了身后,落下的光也变成浅浅的橙。
“根本就没有什么山洞,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该不会真出事儿了吧。”冀北一脸苦色,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为顾言担心,“这要是被那些股东知道,这...又要大做文章了。”
“嘴巴闭上,留些力气找人。”顾言平着音儿说。
冀北闭上嘴,窥了一眼庄念。
庄念擦掉下巴上将要滴落的汗,稍长的额发已经完全浸湿拧成几撮,被他有些粗暴的捋至脑后。
余晖一落,将他白皙细嫩的皮肤笼出一层晶亮的绒光,贴合着漂亮到令人心尖发颤的五官。
冀北深知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还有个生死未卜的孩子在等着他们救援。
但他还是在这份紧迫中,短暂的因为庄念失了神。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余光里顾总的反应似乎和他差不多。
不过等他想要仔细去辨认时,顾总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沉稳跟高冷。
“上去看看吧。”庄念突然出生,指着一米五左右的断壁说。
“啊?十二岁的孩子,爬的上去吗?”冀北顺着庄念的话研究了一下身边的地形,“这要是一脚没踏实,那可就掉下去了。”
他所说的掉下去,是他们所站的位置左侧还有一节将近两米高的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