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均泽怔松片刻,拧着眉一脸的嫌弃道,“你为了顾言?”
他突然仰头卑劣的笑了几声,“像日记上写的那样,不能在一起,也要留在有他的城市吗?”
庄念闻声一怔,仿佛瞬间被滔天惊骇淹没。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有在床下藏东西的习惯。”庄均泽冷笑着说。
温顺的兔子被逼成了能撕碎人的狮子,庄念面露怒色,一把攥住庄均泽的衣领,“你去过我家?!”
庄均泽偏过头,嗓子里发出的响动分不清是咳嗽还是低笑。
他的面色通红,眼底带着轻蔑的嘲讽,抬起头凝着庄念,“你别忘了,唐周也联系过我,他让我看着你。”
内忧外患。
庄念突感无力,如同被丢尽了完全封闭的空间内,所有人都在试图抽走他赖以生存的空气。
“老师..”他恹恹的叫了一声,松了手。
“我不知道你们三个在搞什么,但那个唐周似乎很在意你对顾言的那点心思。”
庄均泽哼笑,“我不知道唐周当初怎么说服你和顾言说了分手,可我看得出来,你很怕他。”
“庄念,你是我亲手培养长大的,我当然舍不得逼死你。”他理了理胸前的褶皱,“如果你答应出国,我就愿意帮你保守秘密。”
庄均泽唇边抽动,似笑似怒的说,“不过,如果你决意要在国内当个无人问津的医生,那...就算死了也不可惜。”
庄念身形晃了晃,无奈悲伤至极,突然觉得想笑。
他不过是爱一个人而已,已经接受不能在一起的事实,现在就连呆在有他的城市都成了无望的奢求。
累积在心底的疲累几乎能将他的精神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