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哲回头忘了一眼,耸了耸肩离开。
庄念靠在门上,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作为医生的觉悟还在。
之所以一只在计算着时间,是因为药物的浓度会在两个小时之内进入血液,届时药效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他要在那之前完成自救。
跌跌撞撞着跑到卫生间,他近乎狼狈的吞咽着水龙头里的水,撑到再也咽不下去,就可以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进行催吐。
康哲仰躺在沙发上,卧室内传来硬物落地,水流等混乱的声音,跟着就是庄念呕吐的声音。
康哲抿唇,堵上了耳朵。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脏。
那声音持续了一会突然停下。
外面的闷雷又响了一声,豆大的雨滴唰地落下,砸在窗户上。
康哲仰着脖颈认真听了一会,没动静。
到底是他带回来的人,又是在自家酒店里,真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如此想着,康哲迅速起身,然而就在敲响房门的前一刻,屋内倏地穿出一声难耐的喟叹。
迫切的轻喘紧随其后,那声音起初断断续续,而后一声高过一声。
康哲敲门的动作蓦地顿住,脖颈倏地变了颜色。
像是被猫的尾巴扫上了心尖,那处软肉猛地缩在了一起,不愿放松。
明知道房间里是个男人,被下了药,正在自己纾解。
他们有着相同的身体结构。
可想到庄念那张漂亮温柔到过分的脸,受伤又隐忍的模样,脖颈上的勒痕,他就忍不住继续猜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