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夏青川和庄念呆在一起时都充当着聆听者的角色,庄念不打算说的,他一句也问不出来。
所以习惯了,庄念不再说,他也不会再多问。
“如果顾言找你问我的事....什么都不要告诉他,拜托了。”庄念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我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夏青川偏过头,却只看到身侧人长长的睫毛。
‘想要安安静静的离开’,被庄念以这种状态讲出口,总让夏青川觉得隐隐不安。
夏青川陪他坐到凌晨,等庄念睡下才离开。
连续几天,他推了律师事务所的所有业务,每天为庄念治疗两个小时。
庄念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他也不想造成车祸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事件继续发生。
请柬上的日期接近了,至少离开之前也尽量正常一点。
经过夏青川督促似得治疗,庄念终于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坚守在岗位之上。
机场秋雨之后,来看诊的病人已经穿上了羊毛衫和厚厚的呢绒外套。
庄念也在出门的时候裹上了围巾。
康哲有空就会来找他,给他带热的牛奶,吃好吃的东西,看新鲜的事物。
“喜欢你是我的自由。”这是康哲给他的理由,“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但我想,你要是想让顾言彻底死心,我的存在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