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每次割在同一处,就像小时候打针一样,扎在同一个地方总是格外的疼。
要把伤口藏起来刚刚好被腕表挡住,所以那些凸起的疤痕罗列着,都在同一处。
每一道狰狞的疤,这些数不清的深浅不一的痕迹,都代表着顾言一次次发了疯似得想他,想要见他。
顾言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庄念为他疼过,只有这样他才能阻止自己发疯,阻止自己不要一意孤行的把庄念绑回身边。
庄念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处,指尖轻轻扫过那些伤口,他的声音发着颤,像是承受不住满腔的爱意,“疯子。”
他掀开薄薄的眼皮看向顾言,那是一双赤裸的,饱含情愫的浅色眸子,像喝醉时一样腾着氤氲的雾气。
他就那么坦诚的仔细的盯着对方,然后探出一小节舌尖舔在那些伤口上,含着吻着,在对方腕上留下一圈晶莹的痕迹,自己的唇也湿透了。
粉唇开阖,他的喘息零碎,虔诚又疼惜的问,“还疼吗?”
顾言的双臂几不可察地一震,猛地揽过对方的腰,仰起脖颈吻了上去。
如大厦将倾,如滴水入油锅。
说不清是谁在缠着谁,他们恨不能拥的更紧,吻得更深,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
顾言将人抱起卡在腰间,走进那满目的郁金香里,期间也一直仰着头去纠缠那双同样痴缠的唇。
他将庄念放在郁金香搭起的软床上,发狠似得扯开了对方的前襟,吻在锁骨上,用牙齿磨红那块软肉,“我是疯子,我早就疯了,所以别想着再离开我。”
不知是疼或是爽,庄念仰着脖颈猫儿似得叫出声。
他们的每一次都没有做到最后,始终被那层不得挑明的关系、不肯坦白的真心束缚着。
就像是一种自我折磨,明明爱到了骨子里,可不承认你是我的就不行。
滚烫的呼吸交叠着,欲望无限膨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