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和糖糖说这些做什么,他还小,你别鱼死网破什么的吓唬他!”唐周妈妈搂着唐周的肩膀安慰,“别怕别怕,有妈在呢。”
唐周攥着手,扣得指尖白了又红,“不准动顾言,顾言是我的,谁都不准动。”
他的模样有些疯癫,唐周妈妈不安又无知的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见人没发烧,就随他去了,附和着:
“是,是,顾言是我儿子的,等那个姓装的走了,妈就去找你杨阿姨说亲家。”
手术的时间比预计的还要长,里面在打一场无声的硬仗。
病危通知从手术室里送出来三次,杨舒从痛哭到呜咽,最后平静的在病危通知上签了字。
顾言一语不发的搂着杨舒的肩膀,用宽阔的肩膀和强大的内心撑住这个家,撑住母亲的脆弱。
顾穆琛的病情复杂,手术的困难程度就算对手术过程一窍不通也深知其中困难。
所以在国内很少有人愿意接收这么个烫手山芋。
庄念明明也可以置身事外,可他却坚定的留了下来,义无反顾的冲在了最前面。
他甚至没有考虑过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眼睁睁的看着熟识的人的生病在手下流逝该如何面对,会不会对他的病造成更坏的影响。
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这件事可能会对他的医生生涯造成什么影响。
他把自己的病情抛开了摆在所有人面前,但凡手术中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所有责任都可以推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