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推开门,单薄的门扇没用多大力气就被推开,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声响。
混乱的喘息猝不及防的被眼前画面斩断。
两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双手染血,听见动静仓皇的回头与他对视。
背对着他倒在地上的人霎时间抓住了顾言的视线和脉搏,他定定的盯着,倒在鲜红血泊里那人身上穿着的浅灰色呢绒外套,是他特意叫人给庄念准备的。
“念...”他几乎不能发出声音,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他觉得冷,从指尖到脊背,“念念...”
“不是叫你锁门吗!”其中一个男人呵斥道,“杀都杀了,一个两个都是杀,有人从这里活着出去,我们就拿不到钱!”
话音一落,那个男人率先朝顾言扑了过来。
顾言目眦尽裂,下颌线紧紧绷着,面对挥过来的匕首躲也不躲任其擦过脸颊,他猛地拽住那个男人的手臂向下一拽,长腿曲起,猛地顶在那人胃部的上方肝脏的位置。
男人连痛哼都没发出来,猛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是庄念教他的。
另一个扑过来的男人也被他一脚踹远。
顾言向前奔了两步,踉跄着蹲跪在庄念面前,颤抖着将人抱起。
手上染了血,黏腻的触感中混杂着铁锈一样的腥气。
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闻到过血液的味道。
“念念...”他用带血的手捧住庄念的脸,小心的喊着,“念念,别吓我...醒醒。”
庄念身前的衣衫被刀捅破了几处,靠近右肩处的布料割破,每一处伤口都粘连带着血肉向外翻着,触目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