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透支了自己的年假用来照顾顾言,夏青川也为了庄念推了一大半的客户和案子。
两人现在基本上属于休假状态,桌上的白酒啤酒很快被两人消化了大半。
夏青川喝的又急又凶,他和周易不一样,从前他唯一的亲人就是那个不着调的爹,只要定期给钱,有他没他都一样。
庄念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朋友,更是给过他从未有过的温暖的另一种家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庄念生活在火坑里却无能为力,又亲眼看着对方倒下迟迟不肯醒来,他心疼庄念。
庄念那么温柔又那么坚强,在手术室里是大伙的主心骨,在生活里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朋友,他真诚,善良,承受了那么多痛苦却从来没有想过去做伤害别人的事。
心疼他的不止夏青川一个。
“唐周那个牲口。”周易咂摸一口辛辣的白酒,一瓶倒的酒量让他瞬间就觉得天旋地转,眼眶灼热,他恨到,“怎么那么变态,竟然把监听器植入人的身体,一埋就是七年。”
他转头看向庄念,眼底泛着水光,“连尿个尿都得被人听着,这他妈的得多别扭...这七年庄念是怎么过的啊...”
“为了顾言这小子,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说着,他又猛灌了一口白酒,控制不住的心脏钝痛。
什么人会傻到允许别人在自己的身体里放入监听器?这怎么受得了?
庄念藏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没和任何一个人倾诉过,他怎么这么傻...又...这么勇敢。
周易摇着头抹了抹眼角,许多话说不出口,说出来了也是大家一起难受。
给庄念救治的大夫在缝合他肩膀上的伤口时发现了那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