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感情,他便要为自己为唐家谋算些别的。
顾言只提到了他伤害庄念,还没有查到顾穆琛突然倒下是因为他爸爸,所以只要他忍过今天唐家就不会出事,偷税漏税的证据也不会被揭发出去。
疼痛和挫败过后接踵而至的是滔天的愤怒。
唐周猛地抬头盯向顾言,“顾言...你对我太狠了,你会后悔的!”
“狠?”顾言勾唇冷笑,“这才刚刚开始。”他向身后的人招呼道,“按住他。”
唐周蓦地怔住,而后死命挣扎了起来。
在一声高过一声的怒骂和告饶声中,顾言亲手持刀,没有半分犹疑的割开了唐周的右肩,将那颗圆形的窃听设备狠狠塞了进去。
唐周疼的叫破了嗓子,几次都险些晕厥过去。
深冬的夜里,他虚弱的倒在地上,唇前鼻尖扑出冷雾,额上却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肩膀上的血染透了法兰绒面料的睡衣,在垂落的尖端将布料坠成一团,沥沥的滴着。
这一刀将他对顾言所有的爱都转化成了无尽的恨。
他恨的心尖发颤,恨现在没有办法让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比他更疼!
顾言让在场的医生给唐周那道伤口进行缝合。
他站到一边用帕子缓缓擦去指尖上染的血,边擦边说,“七年,这东西在你身体里少一天,我就让你爸在监狱里多待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