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身前的纽扣,顾言提着唇角用手去勾庄念秀挺的鼻梁,“今天也很可爱。”
他凑近对方,用薄唇含住对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沙哑,“再不醒来,要给你穿更过分的了。”
说完,他久久盯着那张熟睡一样的温柔面庞,像往常一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腮边的颌骨轻轻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不出声就当你答应了。”
最希望庄念醒过来的人是他,品尝最多失望的人自然也是他。
这两百多天来他也不是一直情绪稳定,也崩溃过,甚至一个人藏起来偷偷哭过,但在庄念面前,他连气都没有叹过一声。
夏青川说他听得见,那顾言就让他听见的所有都是快乐的,像一种固执的、执拗的补偿。
他确信庄念听的到,也感受得到。
“念念,下周是我们两个的生日。”顾言说,“我们今年又可以一起过生日了,以后的每一年都可以一起过。”
说到这,周易从白米饭里抬头。
大学毕业之后周易就没在正日子给顾言庆祝过生日,再后来每年的那一天又都被庄念拉出去猛灌长岛冰茶。
明明就是去年的事,却感觉日子已经过了好久。
他将含着的米饭囫囵咽下,“以前每次你过生日都玩消失,你都去哪过,跟谁过的?”
顾言没有回答,他把遮挡的布帘拉开,看着阳光透过薄薄的轻纱慢慢落在庄念身,提唇笑了笑。
庄念是个孤儿,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