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选择了闭口不言,那模样就像要接受庄念永远只会是个活死人了一样。
就算谁都不说,他还是感受的到。
夏青川是唯一一个还相信庄念还会醒过来的人,即使是在他们试遍了医学上所有办法都没能唤醒庄念之后,他也依然相信。
顾言松了松攥紧的拳,点了点头,“好。”
从前顾氏集团的小太子如今要底下头求人办事,一辈子碌碌无为又不甘心无人问津的酒囊饭袋都要踩上几脚,仿佛这样才能找到活着的优越感。
“看见没有,小顾总亲自倒的酒。”膀大腰圆头顶油亮的男人甩着双下巴笑着和旁边的人说话。
他的酒喝多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喷,“哼,要说这人啊,哪有一辈子风光的,昨儿还在枝头上,长手都不一定够得着,今儿..”哼笑一声,“我他妈动动脚趾头,他就得栽泥里去。”
杜小娟闻言便将醉醺醺的目光落移动到顾言身上。
杜小娟酒量是公认的好,每次这种场合她都是陪着顾言的不二人选,今天亦是。
顾言之所以会亲自去倒酒,是因为这几个老男人手脚不老实吃她豆腐。
于是顾言替她封了杯,今天不准她再喝了。
看到自家老板被轻蔑诋毁,杜小娟的眼神里却没见着愤怒,反而有些期待似得。
顾言倒了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轻声一笑,“就像您夫人对您那样吗?”
他的语气真诚且客气,就像要好朋友之间的一句调侃,却每一字都戳在了对方作为一个上门女婿没尊严没地位的软肋上,使得对方脸色一阵黑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