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他低声说。
周易立刻打电话安排检查,顾言闻声赶紧来,“怎么回事?”
“大概率是肺部感染,刚烧起来,需要检查之后才能确诊。”周易说。
“很严重吗?”顾言站在门口,没有在第一时间靠近,而是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声音发着颤。
周易抿唇,作为一个医生,他不能单靠初步诊断就断定患者是否严重。
可作为顾言的朋友,他却不忍心看到对方因此而觉得恐惧。
“你先别急,昏迷的人本来就容易发生肺部感染。你把庄照顾的这么好,他肯定没什么大事。”
事实也确实如周易所说的一样,庄念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打了几天针烧就退下去了。
但这件事却对顾言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他终于意识到庄念这样一直睡下去,会面对更多不可控制的并发症。
顾言不再出去工作,整天整夜守着庄念。
他看似正常,却会在专心做着某一件事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急匆匆去到庄念床边,探他的鼻息,摸他的额头。
拇指搓揉食指的动作也随之增多,他越来越焦虑越来越不安,自然就比平日里更需要烟草的安抚。
可他不敢出去抽,又怕呛到庄念,只能忍着。
有时周易看的实在心疼,会劝他去客厅里抽一支,或是敞开窗哪怕吸上两口,顾言只是摇头。
有他在的时候庄念很少躺在床上,他会在阳光最好的时候推着他晒太阳,每天对他讲很多话。
从小时候到他们重逢之后,仿佛一辈子也说不完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