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谨慎的压着呼吸,他现在其实紧张的想要大口呼气,却又怕对方发现他醒着,不得不强压着,以至于呼吸的尾音是颤的。
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一直到身后的人扑在脖颈上的呼吸重新变的轻缓绵长,他才重新放松了下来。
伏天快过了,秋老虎依然嚣张。
房间的空调开着,他听顾言的话把温度调低了一度,盖着被子睡刚刚好。
他被顾言盖得严严实实,可顾言却吹着冷风。
或许...他应该出于礼貌或者回报的心态,把自己的被子分过去一点。
还没来得及动作,他猛地想到顾言下半身只穿了内裤,想到那两条过于长直慵懒摆开的腿。
庄念微微屏息,交握放在胸前的双手捏在了一起,晶亮的桃花眸子睁着,瞳仁无措的乱撞。
顾言喜欢男人,他太主动会被误会。
庄念自我宽慰道:一定是因为这样导致他都变得多心了起来,才会...才会觉得紧张。
庄念抿紧薄薄的唇逼自己闭上眼睛,一遍遍在心里默念:我得赶快交个女朋友。
翌日,庄念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周易值了夜班,眼下正倒在外面的沙发上打呼噜,旁边的桌前放了一份鱼肉粥和虾饺。
庄念看了眼时间,七点刚过,顾言就已经走了,如果他昨晚不醒,是不是连顾言来过都不知道?
他走上前把周易拱掉地上的薄毯捡起来盖在对方身上,然后去洗漱。
吃完了药喝过粥,主治医生按照惯例来问了些问题。
“昨晚没做噩梦,睡得很踏实。”庄念回答。
医生又问,“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身上有伤口或者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