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让庄念羞,荒唐一场,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顾言放下咖啡杯信步走去卧室,斜倚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欣赏庄念的无措。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庄念掀起被角的手还没落下,手都酸了还是固执的举着,眼睛也盯着被下光着的腿,好像盯个窟窿出来就能知道昨晚他干了什么。
闻声他一愣,霍地将被子拽上来,兜头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庄念从来不是个会逃避‘事故’的人,他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是因为太羞耻了,但该问清楚的还是要问清楚。
“我昨晚,都做了什么?”庄念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我的衣服...”
“什么?我听不清。”顾言朝他走过去。
坐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只熊的庄念从被子下面动了动,露出一双眼睛出来,眨了眨,“我非礼你了?”
顾言差点没绷住笑出来,挑了挑眉算是默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庄念的神色倏地暗了下去,“我明明每天都按时吃药,可我还是会发疯,对不起,我会和陈慢解释清楚。”
顾言很轻的蹙了下眉又松开。
他们在梦里亲热,他会叫着他的名字起反应。
这对顾言来说是一种安慰,是补偿,让他知道庄念心里有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抗拒他。
可醒过来的庄念却为此而感到抵触,甚至焦虑。
“我没想这样。”庄念在被角下努了努鼻子,“顾言对不起。”
一边推开别人,一边又赤身裸体的在别人床上醒过来,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他把顾言当什么,自己又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