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这种抗拒和过激反应,在外人看来确实很像恶心另一个人的触碰。
顾言的眸子沉了沉,目光落在康哲脸上,转向庄念时突然冷笑道,“你见了他之后发现自己又可以喜欢男生了,是吗?”
“他来接你,可以碰你,不会让你觉得难受。”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问,“是吗?”
庄念快速摇头,但他的所有动作都被挡在康哲身后。
“我没有。”他颤声解释,嗓子却因为刺激过大很难发出声音。
庄念突然觉得很绝望很想哭,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和他作对。
就在这时皮鞋敲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是顾言要走了。
庄念急促的喘息着,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康哲,踉跄着上前一把抓住了顾言的手,“不是这样的,不恶心,不是恶心。”
误会太多了,他竟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开始解释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笨,力不从心的笨。
“哥!你还跟他解释干什么,你看看你的眼睛,流血了!”康哲暴躁的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你能不能别缠着庄念了,你看不出来每次你和他接触他都很痛苦吗?!”康哲咆哮着指向顾言。
庄念今天穿的毛衣,袖口上有两排装饰扣,刚才擦眼角的时候太用力,勾破了一块皮,他甚至都没觉出疼。
“跟你有什么关系!”庄念冷着声音说,“我没有让联系过你说我要喝酒,也没有要你来接我,你是我什么人?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请你离开!”
庄念本来也不是什么暴躁的人,发脾气也和别人不一样,透着一股子冷淡默然的狠劲儿,话音不大,句句都说在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