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和顾言住在一起那阵子,上顿下顿吃的几乎都是热汤面,这么久了他的手艺也还停留在‘能吃’的段位。
做饭庄念实在不行,他没长这方面的脑子。
那双手做缝合的时候比机器都准都稳,一到菜刀身上,就跟被小傻子附体了似得。
顾言开门回家没见着人,换上拖鞋听见厨房里叮铃哐啷,斜着身子一瞅,乐了。
庄念系着围裙举着锅铲,淡定的向后退一步的同时锅里冒出一股呛鼻的黑烟,还带着点火星。
“哎哟我天呀。”他很小声音的喃了一句,站那两秒没动,然后又淡定的走到洗碗池里接了点清水。
顾言在身后,一声‘别’没发出音来,随着刺啦一声,整个锅呼地着了起来。
庄念整个人都傻了,但也仅仅表现在眼睛瞪的有些圆,不毛躁也没声音,站在那一动不动。
被顾言扶着肩膀往后退两步才木讷的偏过头,卷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说,“我是想确保这些虾...能熟。”
顾言噗地一声笑出来,关了火,淡定的把锅盖盖在上面火才渐渐灭了。
“肯定熟了。”他重新走回到庄念面前,双手缓缓伸过去把对方后腰的围裙带解开。
这样的动作让两个人离得很近,乌烟瘴气的厨房里都能呛死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有别的想法,庄念垂下眼,偏开视线吞了吞口水。
他们用的同款沐浴乳,味道应该是一样的,但庄念闻着却不是那么回事儿,隔着浓重的焦糊味他也能闻着除了沐浴乳之外的另一种薄荷味,独属于顾言的。
顾言在他耳边轻笑一声,兜头把围裙拿下来套自己脖子上,“去开窗。”他侧着脸,视线落在庄念额前的汗上,“顺便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