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笑了笑,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让你担心了。”
“别哭,不怕。”顾言揉了揉他的眼角,声音冷的像冰,动作却温柔的让人难过。
他将庄念扶起来,脱掉羽绒外套披在庄念身上,转头对上倒地不起的男人时目光一凛,锋利的像是有了实质,能削肉剔骨。
“我从前不明白为什么得知我生母是疯子时她会那么生气。”他的语气出奇的平静,甚至没急着对那个疯男人动手。
此刻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杨舒。
“现在我明白了。”顾言腮骨微动,压低眉眼。
分明是盛怒的模样,嘴角却又偏偏勾起一抹笑,像山中猛虎欲要玩弄劣质的食物,预见到下一秒就能将它抽筋拔骨,觉得快意。
稳步走过去,将倒地不起还蒙着的男人整个拎起来推到最近一棵树上,砰!的一声闷响。
“第二次了。”乘着话音,重拳落在疯男人腹部,对方的闷哼声还卡在嗓子里,顾言便拉着他的双肩抬起腿,膝盖狠狠撞在对方胯下,“你该庆幸他不能见血。”
男人接连受创已经是站也站不稳,上身前倾又被顾言按住肩膀推回去,腹部和拳头之间响起吓人的撞击声。
疯男人的体型宽大壮硕,力气惊人,就连个头也和顾言相差无几,但他在顾言手下似乎没了重量,任其摆弄。
几次双腿软站立不住要倒下去,都被顾言强行扶正,钉在树干上。
疯男人吃痛,痛感快速转化成愤怒欲要还手。
粗壮的手臂抬起,沙包大的拳头寻找的落点正是顾言左侧太阳穴。
顾言感受到轻微的破风声时甚至没想过要躲,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秒让身前这个男人生不如死的机会,只一次比一次更狠的出拳,打在对方身上。
就在对方拳头堪堪落下那一瞬,他微微抬眸和疯男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