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之后,你连他的病制都毁了,什么都查不到,怎么,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唐周带着一点笑音儿挑衅似得问着。
顾言翻动合同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口说,“要让唐总失望了。”
庄念的病对外始终是个秘密,唐周只知道庄念忘了一切,并不知道受到强烈的刺激,他还有可能重新陷入沉睡。
“呵...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会查到的。”唐周眯了眯眼睛,笑意更深,“顾言,你信不信,只要我还活着,你们两个就不可能在一起?”
他做了那么多事,就没想再和顾言打哑谜,“现在我的权利远远大于你,要弄垮你们就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你们让我活的那么痛苦,我自然也要让你们两个尝尝这种滋味。”
说罢,他一瞬不瞬的凝着顾言,试图在那张沉稳从容的脸上看到些别的情绪。
然而顾言神色未变,仔细看完合同条款,在落款处签了自己的姓名,并加盖手印和公司的公章,随口说:
“前唐董事长如果知道接班人的心思都在这些事上,上任第一个项目就损失了十五个亿,恐怕在地下也不能安宁吧。”
唐周的脊背蓦地一僵。
他想要顾言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怕他求他,为什么对方总是对他一副轻蔑又疏淡的模样!
唐周眼神蓦地变得狠辣,“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