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句话真的被睡梦中的庄念听到,又或许只是梦呓,总之这次庄念很轻的给了一句回应。
只一个轻音,就让顾言始终沉重冷静的眸低蒙了一层雾气。
他将庄念放好,开着门,转身走了出去。
庄念才刚醒情绪又不稳定,随时都可能需要帮忙或者送医,因此夏青川并没有走开太远。
顾言走出门外抽烟时夏青川正和赵田陈通电话,两人对视一眼,夏青川道了晚安先把电话挂了。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故意打趣说,“小别胜新婚啊,太快了吧你?”
顾言提了提嘴角,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今天这样,算是好事吗?”他抻了抻西裤的裤腿,和夏青川并排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侧过脸看向夏青川,“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可至少接受了。”
片刻沉默,感应灯暗了又被夏青川的皮鞋落地声叫亮。
“你想听实话吗?”夏青川抿唇对上顾言的视线,最后长长一叹气,拍着顾言的肩膀说,“你就不能放过自己,暂时不要这么清醒理智吗?”
一根烟很快被抽完,顾言又从烟盒里敲出另一只点上。
这次吸得很慢,吐息却更深,“不算好是吗?”
夏青川叹气,“他只是接受了过去的一切,并没有完全想起来,换句话说,这就相当于强行输入了一段属于别人的过去,与现在的庄念...没多大关系。”
“他虽然心思敏锐且敏感,会因为某种摸不着的感觉产生应激反应,但那种难过恐惧的感觉毕竟不真切,被动得知的过去也不全面。”夏青川第五次叹气,“所以真正把所有事情都记起来的那天,他受不受得住...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