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的笑,然后死命的咳嗽,间断时又笑,“眼睛不瞎,你也是个晕血的废物,我指望你帮我正名,这辈子都无望了。”
“你和这个女人一样无用。”他喃喃,“无用又残忍...她毁了我的名声,你毁了我的希望。”
“与其让你活着出去,让别人知道我们三个的孽缘,还不如一起死在这,下辈子,我们三个谁都不要碰见谁。”庄俊泽说完,干脆的躺到了地上。
他不提虐待,不提杀人,独独记挂被毁掉的名声。
冷白月色从窗外斜进屋内,洒在地上惨白的尸首旁。
女人的瞳仁已然涣散,却依旧倔强的睁开着,似有迷茫,从生到死都毁在了同一个男人手里。
庄俊泽仰头望了她一眼,勾唇一笑,终于伸手蒙上了女人的眼睛。
女人的眼睛也是浅浅的颜色,笑的时候像天上倒悬的月,真的和庄念的有几分相像,他想,或许当初从众多孩童里选了庄念,多少与这双眼睛有关吧。
“别记着我,下辈子再敢出现在我面前,还杀了你。”
他可能已经疯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疯的无从追溯。
他就躺在尸体腐烂流出的血和液体中间,往日体面的头发如今沾满污秽,他毫不在意,唇边挂笑,仿佛已经遇见了新生。
庄念眯了眯眼,四处扫看,并问,“阿姨,有能帮我隔断绳子的东西吗?刀,或者碎玻璃?”
煤气散发的很快,说不准他们三个会先被炸死还是先一氧化碳中毒。
“身边有浸湿的毛巾吗?捂住口鼻。”庄念持续的说,“或许你的位置可以够到窗吗?能不能把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