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庄念看得见,就能知道戴淑惠那间笼子比庄均泽的要大的多,而且并不是完全封闭,和卧室连通,卧室里的窗甚至是可以敞开的。
十几层的高度,关戴淑惠在这的人并不怕她会从楼上跳下去。
“太好了。”庄念说,“你把水倒在衣服上,捂住口鼻,这样才能撑到有人来救我们。”
庄念听到哗哗水声,紧跟着,一条毛巾从铁笼的缝隙被丢出来,落在了庄念的手臂上。
庄念愣了一下,“谢谢。”
话音刚落,戴淑惠又丢过来一样东西,正巧落在他的脚边,清脆的一声。
庄念心尖一跳,听那声音像是一把刀。
麻绳将他的双手绑在笼子上挣脱不开,却可以上下移动,他矮下身,没有多少弹力的绳子紧紧束着他,将手腕勒成青紫颜色,终于够到了脚边的东西。
确实是一把刀,但不锋利,是餐刀。
“藏起来...藏起来。”戴淑惠的意思大概是某次用餐之后偷偷将刀藏起来的。
唐周对顾言还有期望,在死之前大概都没有亏待过戴淑惠。
有餐刀也聊胜于无,庄念用反手握住刀柄割向麻绳。
一氧化碳的浓度持续升高,三伏天门窗紧闭的空间几乎快要让人窒息,既想大口喘息,又要克制着大口喘息的感觉很痛苦。
笼子里,庄均泽早就已经没了动静。
“我们不能放弃。”庄念而上汗涔涔的,头脑越发昏沉,手上的动作始终未停。
他一直在说话,尽量保持清醒,“顾言还等着我们回去,妈妈,他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