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没拆穿我,是准备要帮我了吗?”庄念坦然的说。
南楚嗤笑一声,庄念看不到他的模样,用耳朵仔细听,“一个是手腕能力都很出色的年轻总裁,另一个是老谋深算的狐狸,我为什么要选你这个瞎子?”
庄念并不在意‘瞎子’这两个字,甚至跟着南楚一并弯了弯眼睛,直白道,“大概因为你喜欢我吧。”
牵着他的手臂一僵,碰巧迎面有脚步声快速撞过来。
庄念被南楚拉着向旁边躲了一步,右肩撞进南楚怀里那一瞬,旁边掠过风声和纸张翻卷的声音,还有一人对着他们两个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庄念笑着回答。
半年的磨合,朝夕相对,哪怕庄念再克制独立,也早已经习惯依赖。
与其说习惯依赖,不如说是在突发状况时下意识形成的本能反应。
就如此刻,他面上云淡风轻,手却早就已紧紧攥住了南楚的小臂。
而南楚,从前形单影只、孑然一身,除了钱争鸣的安排之外是个来去自如的打手,现在,他也习惯了走的时候先去牵旁边的人,坐的时候先为对方拉开椅子,吃的时候要为对方试探好温度。
像是养了个宠物,衣食住行都要为对方考虑周全。
他们早就习惯彼此。
“不走吗?”庄念偏过头找南楚的位置,“我们不是还要赶飞机?”
庄念似乎忘了刚才语出惊人,这会表现的十分自然,说话间还捏了捏南楚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