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声音压的很低,谨慎的没有讲对方名字。
南楚侧头看他,早看出他有话要说,“我以为你会等到上飞机再说。”
庄念笑了,露出些小心思被拆穿的狡黠,“飞机上人多,不如这里安全。”
离得近了,南楚发现他右耳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在耳垂正中,像刻意点上去的小耳环,“在意识到自己和正常人不同的时候,人总会想办法证明自己没病。”
庄念微微侧过头,听的很认真。
“就是在那一次有的孩子。”南楚追着他转头的动作,又盯着庄念耳垂上那颗小痣看了几眼,“你被他弄到国外之前不久,有个女人来找他,说他们的儿子被人掳走了,当时我在场。”
“什么人会威胁他?”庄念一手压在沙发右侧扶手上,整个人都倾向南楚那一边,“现在仍在威胁。”
那颗小痣突兀离得近了,南楚腮边颌骨浮动,向后退了分寸,“我不清楚,之后的事他没让我插手。”
南楚用食指刮了刮鼻尖,“我只知道后来他跟市局的吴局长碰过几面。”
“大概在什么时间?”庄念追问。
南楚微一挑眉,“为什么问时间?从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哪个时间节点很重要吗?”
庄念微微一怔,像是伤怀,垂眸道,“你说的对,一个没有过去的盲人,还妄图翻出谁的掌心。”
他说这话时眼睫簌簌,双手捧着纸杯,将边沿压得有些变形。
南楚这次蹙起了眉头,刚要开口,就听庄念犹豫开口道,“不好意思,能让我抓着你的衣服吗?一会就好。”
不安的时候庄念会提出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