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也与眼睛有关,看不见,做什么都要慢慢的,否则看上去太不体面。
除了找人的时候偶尔惊慌,庄念做事时不喜欢伸手去摸,左手始终扶在碗口,右手就能精准的找到碗里的东西。
顾言看着心疼,吃什么都如同嚼蜡,盛了一勺豆腐吃两口就放筷子了。
“小庄,你这嘴怎么破了。”陶乘风这一天视线都没怎么离开过庄念,从最开始的打量,琢磨,到被照片惊艳,再到欣赏,越看这小孩越喜欢。
原本陶乘风也没盯着人家嘴看,那也太不像话了,只不过今天的白菜心炒的有点咸了,庄念吃进去就嘶了一声。
陶乘风顺着声音看过去,又坐得近,这才看到微张的下唇里少了块肉,红了。
“是不是馋肉了自己咬的啊。”陶乘风爽朗的笑了两声,“等回去城里,爷爷请你和顾言吃。”
庄念扶着碗边的那只手倏地捏紧,耳朵尖跟着动作唰地变红了。
是咬的,但不是自己咬的。
馋肉的另有其人。
庄念没说太多,扶了扶嘴唇,笑着说,“那就先谢谢陶爷爷了,等着您带我吃肉。”
婻鳳寺庙里讲究食不语,几人也没再聊别的,安安静静吃完了一顿饭。
庄念还记着有人说今天会下雨,怕一会下不了山,又和陶乘风聊了几句,知道陶乘风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就准备先下山了。
相处了一天,他能听出来陶乘风对顾言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陶乘风和顾言说话时语气中的亲昵和欣赏藏都藏不住。
他也知道自己能有幸在这里陪上一天,都是借了顾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