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抱起来,哄着庄念张口,“乖,把药喝了再睡。”
庄念锁着身体,眼睛没睁开就抗拒的从他怀里钻出去,大概烧晕了,以为是南楚买了要回来,乖乖的喝下去,“谢谢,我睡一会就好。”
说罢他重新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一个人一条被子挤满了整个沙发,别人想干什么都没地方。
顾言将剩下的药放在沙发前的矮桌上,去卧室找了意见薄,撕下来将剩下的药怎么吃写下来放在塑料袋最外面。
做完这些,他又烧了些开水放在庄念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又陪他坐了一会,计算着南楚要回来的时间才起身离开。
庄念现在不会梦游也不会说梦话,睡觉的时候也不乱动,很乖,仿佛变成了小时候他们刚在一起时的样子。
第二天顾言将在外面跑项目的随性人员都叫了回来,正式宣布与百唐科技相关的对赌协议项目通通放弃。
剩下的几天,他连陶乘风那里都不再周旋,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自暴自弃。
当年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光明的小顾总,为了一个男人,一段感情,已经彻底迷失自我,甚至豪赌成性,未来堪忧。
大厦将倾,这时候不上赶着分一杯羹捞上一笔,那简直是天理不容。
“老板,这些下三滥的人这两天全都来约你谈合作,他们可真不要脸,当初您拿出那么好的条件他们都不肯,现在不就是看你...”张潘欲言又止,手机上又接到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
他按下静音,恨铁不成钢似得把刚才的话说完,“不就是觉得你一定赢不了,来捡便宜的吗?!”
顾言正在看这几天收到的合同,筛选了几个保存下来,动作间对张潘说,“帮我约时间,每个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