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冷酷地打断她的话:“我告诉你,你也不用惦记他了,他现在多半已经成了废水潭的糊涂鬼,你要是去找他,说不定他会记起你,立马就能从糊涂鬼变成厉鬼,一心想杀了你报仇。”
莲花脸上血色褪尽,看上去摇摇欲坠。
牡丹看她这样却更是心烦,喊来白梅和红梅,让她们俩送莲花回去,并让她们在莲花屋外布下花阵,暂时不允许莲花出门,免得她真的跑去废水潭做傻事。
莲花一声不吭地被白梅红梅送到家。
红梅路上劝她:“你可别再犯傻气牡丹姐了,你看看你现在多么虚弱,为了怀孩子,你多久没吸收男人精气了?要不是你长时间不吸他精气,他的记忆也不会松动。”
“他能恢复记忆全是因你在意他、想为他生孩子的缘故,可你看他,对你可有一丁点感激?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她说这话显然是忘了董宣会失去自身记忆,本身就是因为莲花。
白梅也说:“男人于我们而言就是补充精气、寻欢的玩意,给他们相公这个身份,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嘴上喊喊也就是了,放心上就太傻了。”
不管她们怎么说,莲花始终没有回话,只低着头、抚着肚子沉默地走。
白梅和红梅目送她进了画有莲花的屋内,在屋外种下几颗梅树,设下以如今虚弱的莲花闯不出的花阵,便离开了。
屋内,莲花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地半靠在床头,捂着肚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在她用力的按压下,肚子越来越疼,很快,她腿间便有血水流出。
她已经怀孕近七个月,孩子已经成型,她能明显感觉到孩子的恐惧、不舍、绝望和乞求,但她只迟疑了一瞬,就继续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