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道:“我、我只是个路人。”
“咦,竟是女人!”那人惊讶,后退了两步,没有收剑。
他声音微有些嘶哑,挺稚嫩,像是班上那些变声期的男同学。
余依依大感意外,抬头看过去,看到一个长得青涩可爱的少年,和他的行事作风非常不搭。
“你……”他正欲再说什么,马车已经近到眼前,车前另一个赶车的从车上跳下,站到一边。
车门打开,一个女子走出来。
她动作很利索,还没走到跟前就说:“小圆子,还不把剑收起来,总是这么咋咋呼呼,吓着人了!”
停在余依依面前,弯腰,温和地对余依依说:“这位姑娘,多有冒犯,不知你……可是受了伤?”
不等余依依回答,这女子接着说:“这荒郊野岭的,姑娘独自呆在这里非常危险,姑娘不妨与我们同行一路?到了天亮,行至有人烟处,姑娘若有位置去,我也不留,姑娘若没地方去,我们主子心善,也愿给姑娘提供一个安身之所。”
她横一眼站在一边的少年:“这花费,就从小圆子的月例里扣,全当是他冒犯姑娘的赔礼。”
“喂!我可没伤到她!”少年本来还在一边悄悄好奇地打量余依依,闻言立刻跳脚。
余依依:“……”她都没说要不要接受呢。
趴着的姿势实在不怎么好看,仰着头看人也累。
余依依看出来了,不管这行人存了什么心思,看他们的态度,至少暂时是不准备对她做什么的。
她立刻就打消了之前的计划,想好了用什么态度对他们。
她抱着的包袱从地上爬起来,丝毫不在意这动作好不好看。
随手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她径直往马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