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辞出现在聂锦成的房间里。

熟悉的布局，外面不一样，里面倒是一模一样，那种陌生感完全消失了。

从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楚清辞听见这声音，想着还是出去等他。

刚准备离开，浴室的门打开了。

五年后的聂锦成裹着浴巾走出来。

聂锦成看见房间里的红色身影，脚步停顿。

只一秒，他继续走着，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

楚清辞眨眨眼睛，看着聂锦成的方向。

聂锦成好像看不见她。

她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嗨……”

“五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你能看见我呀？那你干嘛装作看不见。”楚清辞听他说话，找个位置坐下来，“下面是怎么回事？我刚回来就看见一大堆的鬼。你开始养鬼了？”

不等聂锦成说话，她皱眉说道：“你始终是人类，那么多鬼跟着你，这对你的身体很不好。”

“可能是因为你的那滴血，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五年时间你去哪里了？”聂锦成吹好头发，转身看着她。“我问了许多鬼，他们都说地府动荡，你被恶鬼害死了。可是我知道你没死，因为你留在我体内的那滴血还是热的，我能感应到你的安全。”

“我虽然没死，但是受了重伤，一直没有办法凝结灵体。五年来，我一直在修练，实在没有办法出来找你。”楚清辞说道，“我看看……五年了，你又长高了，还……”

聂锦成凑近几分，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泛着光：“近点看，这样看得更清楚点。”

楚清辞：“……”

五年时间对她来说并不长，但是对人类来说的确不一样，他褪去了青涩，看起来更成熟了。